暂时消失

依然爱你

阿尔兹海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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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


这是来自琳汐的梗啊! @青墨琳汐 亲亲宝贝!



医院花园内的长椅上,已经六十的马嘉祺点燃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支烟,刚刚吸了一口便是剧烈的呛咳,另一只手上紧握着的是一份检查报告:一份丁程鑫的检查报告。他最爱的人丁程鑫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


今天医生告诉他说,这病肯定是治不好的还会越来越重,而阿程已经很严重了,记忆会逐渐开始减退,会分不清现在和过去,而且体检报告显示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各个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迹象,时间还有多久说不准了。


马嘉祺无法想象如果丁程鑫忘记了他,那么他应该怎么办,从做练习生到一起出道到公布恋情再到隐退,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了将近过半的人生,可能就是这样的人生太完美了,上天嫉妒了吧!


“小马儿,你回来啦!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背着我出去玩了,我想去江边了一起去吗?”


“今天出去买了不少你爱吃的菜,有一样附近超市里的不新鲜,就跑去了远一点的菜场,所以回来晚啦。江边我们一起吃完饭就去好吗?”


“好啊,小马儿,那你快做饭吧!我饿了!”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丁程鑫没有看见走向厨房的马嘉祺眼角已经噙满了泪水,刚刚的那段对话他仿佛真的回到了训练生的时候,一起练习到很晚然后去加餐吃完再一起去江边吹风,重庆夜晚的江边夜景很美,江风也仿佛能吹散所有的烦恼与辛苦。


“我们一起去更好的未来!”此时丁程鑫正牵着马嘉祺的手在江边大喊,幸好天气还没有完全回温,江边还有点冷,人也不是很多。一句和当时一模一样的话令一滴泪干涸在了风中,马嘉祺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丁程鑫的身上“江边风大,你最近身体不好,我们回去吧!”然后牵起了丁程鑫的手,一起向家走去。


“还愣着干嘛呀?很明显谈崩了呀!”轻轨站下的人行桥上向横和林说两个校霸正在和猴子“谈判”,从旁边路过的丁程鑫忽然抽出了自己被紧握马嘉祺的手跑过去大喊:“马嘉祺,你在干嘛呐?什么时候学会打架了?旁边那个是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嘴上那样说着但还是撸起了袖子想上前帮忙,马嘉祺一把拦住掏出手机冲着猴子说到“再不走就报警了。”


“爷爷,你谁啊?干嘛多管闲事,说儿我们走!”


“站住,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训练完在宿舍休息了吗?怎么会跑出来和不认识的人打架!”


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向横转过身回了一句“这位爷爷,您认错人了吧!”潇洒的走了。


“阿程,我们也回家吧。”丁程鑫一脸茫然的看着马嘉祺,“不好意思啊,刚刚麻烦你了,不过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啊!谢谢你出手解围,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家吧!”说完丁程鑫走向了家的反方向,而马嘉祺也只能默默地跟着。


走着走着,已经离家越来越远了,马嘉祺只能打电话给耀文让他来碰碰运气找一下丁程鑫并先把他带回家。目送着两人的背影远去,马嘉祺一个人默默走了回家。回到家关上家门的那一瞬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来得太突然了,尽管他也曾想过。“我的世界中心,依然还是你……”手机铃响了,这是第一场演唱会他翻唱后和丁程鑫一起录的小样,就只有几句话但却用了很多年,电话接通是耀文打来的,“小马哥,鑫哥睡了,睡前还一直闹着要找,说你和小混混打架还装不认识他,拉着别人走了,他说要找你好好谈谈,鑫哥这是咋了?”


马嘉祺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给耀文讲述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并告诉他还要在帮忙照顾丁程鑫几天,他要去找那个小孩。他记得那两个孩子打架时还穿着校服,于是搜了所有的校徽和记忆中的样子比对,终于找到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守在了去那所学校的必经之路上,马嘉祺的运气很好,居然碰到了两个鲜少按时到校,今天去这么早,还是赶着去学校抄作业的向横和林说。走到他们面前,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就说到:“今天放学后,我还在这里等你们,记住不要失约。”然后就走了,留下向横林说在路上大眼瞪小眼,最后到学校时已经来不及抄作业了,又被老师罚站了一整个早读课。



一整天都在思考到底是什么事的两小孩,在老师的下课刚刚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了教室,来找林说一起回家的林东阳还是只看到他哥和向横的背影。一路狂奔到相约的地点时马嘉祺正好在接电话。他今天又买了不少菜,在家里做好后偷偷送去了耀文家里。耀文打电话来也是向嘉祺汇报他鑫哥吃的很开心,并且和他讲,他鑫哥说等嘉祺回来,也要点这一家的外卖和他一起吃。


看到两个小孩如约而至,马嘉祺先挂了电话,只是脸上还留着那温柔的笑容,“有些事想请你们帮忙,请你们吃晚饭,地点你们挑吧。”向横和林说对视一眼一起开口说“我们想吃猫爪烤肉!”两个小孩看见马嘉祺脸上闪过了一丝忧伤。


又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尽管店内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但依旧能让人想起当时美好的回忆。两个小孩毫不客气的点了许多肉,看着他们一打一闹,就好像看到了当初训练完跑出来加餐的自己和阿程。菜上齐了,马嘉祺一边烤肉,一边和两个小孩讲起了故事。


“你们还挺会挑地方的,我和他在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总是会在训练完偷偷的跑来这里加餐,和现在一样也是点上满满一桌,我烤他吃,每次吃完还要长痘。后来我们一起出道了,一起走向了更大的舞台,也拥有了无数人的喜欢,然后便更加努力的将自己的展现给那些爱我们的人看。”


“到了北京以后,我俩有时压力太大,也还是会半夜跑出去吃夜宵,但终归是比不上这里的。我和他公开的时候,虽然网上炸开了锅,言语也是有好有坏,但我俩很开心。前些年开始,我们慢慢回归了普通人的生活,一开始也有不适应,后来我们开始环游世界。一起去看海看雪;一起去看流星看极光;一起经历国外不一样风景的春夏秋冬。”


“但这两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那天他把你认识了我,我也是蒙的,我没有想过他的病情会发展的这么快。上一秒我们还一起牵着手往家走,但下一秒却忘记了我。不过现在看来。你和我确实挺像的,只不过比我皮多了,还是个校霸。我来找你们,或者准确来说是找他。”看了看吃的正欢的向横,“你叫什么呀?”


“我叫向横,他叫林说。”


“向横,林说,名字很好听。他现在把你当成了我,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周末去我们家假扮我陪着他,应该不用陪很久,是最后一段时间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全都答应。”“不要回报,这个忙我帮你!”


向横听完后几乎没有思考,便说出了答案。马嘉祺没有想过这个小孩儿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愣神手上忘记翻动的肉已经快烤糊了。“爷爷,您肉烤糊了!”林说看着那么大一块肉,有些心疼。下一秒自己的碗里多了一块肉,是向横给他的,夹起一把塞入口中心满意足的笑了。


烤肉吃完了时间也不早了,马嘉祺打算送两个小孩回家,但耀文又在此时打来了电话“小马哥,鑫哥说睡不着想见你怎么办啊?”“你开视频,我和他说。”先挂断电话后看向了向横“现在就需要你帮忙了,和他说你现在在家周末就回来了。”


打开了视频聊天,向横看到了比那天更加憔悴的丁程鑫学着马嘉祺讲故事时温柔的样子说“阿程,快睡了,我现在在家呢,周末就回重庆了,现在快快睡觉好吗!乖啊!”在一旁看着的林说心中莫名有些难受。


周末马嘉祺一早就了向横家里接到了向横还有坚持要求一起去的林说。在路上马嘉祺又讲了他以前家里的状况。按下门铃,来开门的是亚轩。丁程鑫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小马儿,你回来啦!那我们一起回家吧!” 看了看嘉祺和林说“他们是谁啊?”

“这个是我哥哥嘉诚,来重庆正好有事,这个是我之前一直照顾我的一个爷爷,你最近身体不好,而我最近有事又不能总是待在重庆,就拜托他帮我照顾你,这样我也能放心一点。那现在我们一起回家吧!”

回家后,丁程鑫拖走了向横说是要讲悄悄话,马嘉祺边拉着林说去了厨房让他打下手。看着心不在焉的林说马嘉祺笑了。“你笑什么,你不但心吗?”“我了解他,他现在在讲什么我大概都能猜到,所以我不担心。你也没有必要担心,我看得出来在向横的心里,你是很重要的,他很喜欢你,而你也很喜欢他对吧!”

“说得没错,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挑明关系,希望我们也能向你们一样一起相伴到老。”




向横一共来了六次,第七次来的时候,丁程鑫已经走了,马嘉祺说他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很痛苦。向横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封面上是两个人靠在一起看流星的剪影。

“其实他一直都记得你,只不过有时候会记忆混乱,我来的第一天他拉我回房间就告诉我了,还和我说不要和你讲,他知道你是想让他开心,所以一直只是和我聊天。我们聊了很多我听了很多你们的故事,我也有和他讲过我和林说的故事。这本本子是他上个星期我来时他正好在写,我看到了他就告诉我了。”

马嘉祺接过本子翻看看了一页就忍不住了眼泪不自觉的往外流。




“刚刚从冰岛看完极光回来,听说最近会有一场流星雨,我们计划好了一起去野外看。”

……

“这次一起游玩了好多国家,只要有你陪着在哪都是我们的家!”

……

“比起海边果真我们还是更喜欢冬天,因为有雪,也有你给我暖手,给我贴暖宝宝,一起裹得严严实实,一起看雪。”

……

“其实我知道我生病了,但你好像不想告诉我,是怕我难受吧!其实最难受还是你啊!”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居然不记得你了,还认错了人。虽然我们都老了但我也不应该啊,你是不是伤心了,我听到耀文给你打电话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好想你!”

“身体越来越差了,不知道还有多久,或许我装成忘记你了,我真的走了你会不会不那么难过。”

“今天的菜一吃就知道是你烧的啊,这么多年了耀文和亚轩的厨艺一点都没有改变,想回家吃你做的。”

“视频里居然是那天我认错的那个小孩,原来你一直在办这件事,是打算让他假扮你吗?”

“你把他带来了,这个关系好好玩啊,你要当我保姆吗?其实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啊!”

“原来他们叫向横林说,应该也是一对吧!希望他们能一直在一起。像我们一起!”

“我们有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但至少我还能每天看见你就很好。”

“今天晚上有些不舒服,你推开房门在外面站了好久,我听到你抽泣的声音了,对不起!”

“今天晚上有没有睡着,去你房间看了你,一直没有进来过,为什么这里面贴满了我们的照片,你不会看着难过吗?

“已经起不来身了,今天你喂了我吃饭,好久没有吃过你喂的东西了。”

“好像快没时间了,我想再叫一叫你,明天我不装了。”

“我永远爱你!”

已经送走了丁程鑫,马嘉祺一人坐在墓碑前看完了这本日记,原来他一直是记得我的,原来早上不是回光返照是你故意叫我的。




“不管病得有多重我都依然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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